魏狗就是欠了江澄欠了江家怎么了

我爱你,但是不喜欢你。

[曦澄]魔镜魔镜告诉我 03

小楫轻舟:

※曦澄,原作向正剧,HE,有双杰粮食向


※警告:性转(暂时),原创人物,大量狗血酸爽,意难平产物


※前文:章二 从前有座山(下略)


=======




章三 就算没有仙女棒,中个诅咒变姑娘




茶才刚上来,热腾腾的飘起清香,江澄却一口也喝不下去了。他右手握拳,指节发白,拇指死死摁在紫电上,阴沉着脸朝边上那桌人问清了有关化丹手出现在临安的传言,不管对方一脸死期将至的惊恐,回到这桌,沉声对蓝曦臣说:


“‘化丹手’于我有杀亲之仇,这事我不能不管,先行一步,失礼了。”


他话音刚落,却见蓝曦臣也站了起来。




蓝曦臣听见‘化丹手’之名也极为惊讶,却不如江澄那样动摇。观音庙后,他成了这世上仅有的了解当年剖丹真相的人之一,此时见对方脸色极为难看,指尖微微颤抖,心知对方不仅是想起父母之死,更是忆起剖丹一事。他心下有些担忧对方,有意随行帮衬,却也知江澄一向要强,若直言这份担忧,反倒会令对方更为恼火。


于是他顿了顿,说:“临安与我姑苏极近,身为蓝氏宗主,我本就该去看看情况,何况如我之前所说,现下左右无事,因此江宗主若不介意,可否许我同行?”


听见他这样说,江澄果然没有拒绝,只冷硬地点点头。两人出了茶馆,一言不发地御剑而起,飞速向临安驶去。






到了清凉峰,两人在山脚镇上询问村人,大致了解了情况后,便趁日头还未完全沉下时迅速上了山。


“竟已有四人遭了毒手……”蓝曦臣蹙眉沉吟道,转向身边的江澄,“听起来,这四人并无交集,不知为何选他们下手,莫非……”


江澄冷哼一声,咬牙道:“随机作案。——不论这人与温逐流什么关系,倒是比他更丧尽天良,那我便让这人死的比他再痛苦百倍!”


当年温逐流是江澄亲手所杀,他确信这次的‘化丹手’另有其人,而蓝曦臣执掌姑苏多年,对附近这少有人知的临安赵氏又有印象,因此两人一合计,很快猜到对方是温逐流的亲人之类。


走到半山腰时,蓝曦臣在一片清新气息中敏锐地捉到一丝怨气。招呼江澄后,两人停下脚步,蓝曦臣从乾坤袖中摸出古琴,就地奏起《问灵》来。他平日虽司玉萧裂冰,但对琴语的掌握熟练不下胞弟,很快引来那自刎修士的怨灵。只可惜那修士也所知甚少,只帮他们确认了两件事:一是那歹人确为昔日‘化丹手’之手法,二是那人就在这山里,不曾离开。


见再问不出什么,蓝曦臣便吹奏一曲《安息》,为那修士度化。怨灵超度后,他一转头,便见江澄神色复杂地望着那修士消失之处,末了,目光转向他,略一颔首,低声道:“……多谢泽芜君。”


蓝曦臣一愣,很快反应过来,猜到对方多半是在这不幸殒身的少年身上看见了昔日的自己,心中一动,摇头温言道:“化人执念,为其超度,本是我分内之事,江宗主不必道谢。”


“困于执念不过几日,便得泽芜君帮忙解脱,不是人人都有这运气,”说到这里,江澄不知想到什么,又自嘲一笑,“……也不是人人都有我这‘运气’。”


最后两字里是藏不住的讥讽,落在蓝曦臣耳中却又露出几分苍凉。他不再言语,兀自向前走去,蓝曦臣一言不发地跟上,看着眼前笔挺却瘦削的背影,他忽然想起,这阴鸷桀骜的三毒圣手、偌大云梦江氏的宗主,实际上竟还比他年轻几岁。




直至山巅,两人一路无话。


只见林间窄路到了尽头,转过一个弯,一阵朔风刮过,忽然现出山顶一片开阔景致。但两人无心欣赏辽远冬日夜色,只因在这路的尽头有一座精巧院落,而在院门前,一个坐在木轮椅上的瘦小身影好整以暇地朝他们抬起头,似是等待他们许久。


蓝曦臣右手压上朔月剑柄,心下却觉得有些不安。对方看起来太过泰然自若,却不知是无知者无畏还是……确有杀招。


江澄双眼一眯,却也提防对方有什么阴招,脚下不动,紫电唰一声出手,直指对方:“‘化丹手’是你?温逐流是你何人?”


那人和他们相隔数十步,声音却仿佛在他们耳边:“赵逐流乃是我兄长。久闻三毒圣手大名,今日一见,名不虚传。”


江澄脸色愈发阴沉:“你为何随意化人金丹?那四人毫无交集,不过路过此处,为何偏偏对他们下手?”


对方咧开个阴鸷的笑。


“自然是为了引你出来,”他语气随意,仿佛在说件日常琐事,“可惜我身有残疾,不能远行,若不如此,云梦临安相距千里,如何才能向你复仇?”


江澄闻言,握住紫电的右手手背青筋暴起,蓝曦臣想起方才那遭了无妄之灾的少年,一向温和的脸上也生起一层薄怒:“为了一己恶念,竟不惜连累这么多无辜之人,须知遭化丹后,这些人便再也不能结丹了!”


那温逐流之弟不屑道:“他人与我何干?我只要见三毒圣手死在面前,便心满意足。”


江澄此前仿佛在积攒怒火,此时长长吐出一口气,露出个阴森的笑:“……要我死在你面前?——我先送你去见你兄长!”


不待蓝曦臣反应过来,江澄便倏地抢身向前,紫电三毒同时出手。紫电乃是佯攻,被躲开后他不恼,反而嗤笑一声,却见三毒直直向对方飞去,眼看就要刺穿对方心口——


正在这时,异变陡生。


江澄一步落地,忽然变了脸色,忙要退开,却已来不及。只见以他所在之处为核心,两圈幽光忽然从草叶间亮起,无数光锁从环阵上倏忽飞出将他缚住,三毒飞到一半重重落地,竟是主人的灵力供给被掐断了!


诅咒阵法!


蓝曦臣自上山以来,除去那怨灵外,一丝邪气也未感受到,此时心下疑惑又大惊,暗道不好,抽出裂冰飞身前去援助,谁知这阵法妖邪至极,破障音对其竟不起作用,而他试图以脚破坏阵法边缘,却震惊地发现,这阵法竟是刻在地面山石上的!


这究竟是准备了多久?!他顾不得细想,朔月出鞘,终于划破阵法,却还是晚了一步,他冲进阵里接住摇摇欲坠的江澄时,一直紧紧盯着他的温逐流之弟发出猖狂的笑声:


“哈哈哈哈!!晚了!这‘挫骨扬灰’的诅咒已成!江晚吟,我今日就要看着你在我手下灰飞烟灭!”


蓝曦臣飞剑而出,却撞上了一层结界——那人不知何时已退进了院子里,无数机括之声响起,朔月一击不中,再要杀他,面对的却是座固若金汤的堡垒了。


蓝曦臣深深皱起眉,暂且先让朔月挑起不远处地上的三毒回手,又带怀里一声不吭的江澄飞身后退,直到完全离开山顶才低头问对方:“江宗主,你还好吗?”


这一低头,他才看见,不知何时,江澄已脸色煞白,一手紧紧抵在心口,颈间出了一层冰冷薄汗,牙关紧咬,直把下唇咬出血来。听见蓝曦臣问话,他大概一时分了心,稍稍松口,忍不住泄出一声极凄厉的痛呼,竟似尖啸一般,远远传下山去。


“江宗主?!”蓝曦臣焦急不已,伸手想要探对方脉搏,却被反手握住手腕,那力道之大连他都皱起了眉。


这究竟是什么邪术?!蓝曦臣知江澄历经颠沛流离,又是一宗之主,经历过的皮肉之苦比起他只会多不会少,连他都痛苦至此,怕是真如挫骨扬灰一般。可饶是他博学多闻,此前也从未听说过什么“挫骨扬灰咒”。


他有心带江澄立即御剑离开,可双手都被制住,不便行动。正不知如何是好,却感到怀里人发生了变化。他睁大眼,难以置信地注视眼前的景象。




半柱香后,这诅咒终于暂时消停下来,而此时蓝曦臣怀中的江澄已是大汗淋漓,衣衫湿透,他缩在松垮的宗主服里,面如金纸,连一丝气力也无。


见对方稍稍恢复神智,蓝曦臣赶忙温言道:“江宗主,我现在送你回莲花坞。”他知对方现在这样子绝对不放心去别处,是以不做他想。


江澄撑住最后一丝清明,松开握住蓝曦臣手腕的手,从牙关里挤出一句话:“用紫电进门……去找莲心……”


说完,他再也支持不住,歪头晕了过去。


蓝曦臣心下担忧,却也只能暂时压下;他眼看江澄现在的样子绝对不能让有心之人看见,因此略一思索,将身上的宗主校服外衣脱下,兜头披在对方身上,一手牢牢揽住对方肩膀,另一手穿过腿弯,打横抱起,跳上朔月,疾速朝莲花坞行去。






江澄觉得自己是要死了。


他记得自己被敌人激将,不慎踏入一个阵法,下一秒,胸口传来一阵剧痛,仿佛多年前被化丹的梦魇再现。他感到丹元中的灵力顺着灵脉流散出去,心口越来越大的空洞被恐惧和绝望填补。


不。


不。


不!!!


谁知,他的金丹好似能读懂他的抗拒一般,竟真的锁住了内含灵力,使其不再外流。可方才流散的少许灵力却未沿灵脉一路外溢,而是稳稳分散在灵脉中,然后——


如同血脉包裹骨肉,又如紫电绞杀敌寇,平日里温和无害地为他提供力量的灵脉忽然发狠,紧紧缠上他浑身骨骼,长出荆棘一般的倒刺将它们一一绞断碾碎。那实在太过痛苦,像是活生生地被挫骨扬灰,江澄隐约听见有人叫他,忍不住从破碎的喉间刺出一声痛呼,只觉得这疼痛从骨髓向里蔓延,几乎要把他的魂魄扯碎。


可这煎熬还没有完,他的灵脉仿佛在对他做个再恶劣不过的恶作剧,狰狞地将他骨骼绞碎后,却还要辛苦地将它们重新接起,只是全不按照原来排布,而是任性地变了结构,原本该永远在一起的骨骼同道殊途,不该并肩的却牵起了手,直令他更添一层痛楚。


这折磨仿佛持续了一生,剧痛终于消退时,江澄几乎疑心是自己的神识为自己造出了一层美好幻梦。但这是真的——他听见耳边响起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,不知自己回答了什么,但他直觉那是个值得信任的人,于是放任自己被裹进一个带点清香的安稳怀抱,再也没了意识。




像是从死生里走了一遭那么漫长,再睁开眼时,江澄一时没反应过来今夕何夕。他艰难地眨眨眼,看见近前熟悉的绣着九瓣莲的床幔,意识慢慢回笼。


这里是莲花坞,他的卧房。


他动了动手指,偏头向外望去:“……?”


听见他虚弱不成调的呼唤,一个熟悉的身影扑进他视野:“呀,澄哥儿,你可算醒了!”


他放下心来,哑声道:“水。”


江澄的贴身侍女莲心自江家灭门后跟随他至今,对他太过熟悉,话音还未落,一勺温水已经抵到他唇边。


他润了嗓,神志逐渐清醒,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布满全身的疼痛,好像骨头都碎过一遍;昏厥之前发生的一切回到他脑海,江澄忽然白了脸色,一手抚上心口金丹所在。他忙不迭抬起右手,见食指银环上紫光流转,知自己灵力仍在,方才长舒一口气,暂时安下心来。


暖炉在他床脚边,他却觉得暖意完全传不过来,将被子紧了紧。莲心见他动作困难,不必他说,替他在脑后加了个靠枕,方便他微微抬起上身。这动作比之前稍剧烈了些,因此直到这时,江澄由躺姿转为倚在床上,微一低头,终于发现了一件极度恐怖之事。


“……我的胸口怎么了。”他原本按住心口的手往边上挪了挪,触到那一片柔软,艰难地问。


莲心多半听出他状似平淡语气下的惊涛骇浪,担忧口吻里夹着一丝藏得极好的笑意:“澄哥儿你再看看你的手吧。”


江澄呆滞地照做,左手抬到眼前细细端详。那手骨节分明,虎口指侧都有习武之人特有的薄茧,但——江澄确信,自己的手指原本没有那么纤长,皮肤更没有那么细腻洁白。


他心中隐隐生出不祥预感,顾不得身上痛处,一掀被子,被眼前曲线柔和的身体吓得松了手,被褥应声落回原处。他颤巍巍地把手伸进被褥下不可言说之处,倒吸一口冷气。


莲心见他愣住,也不卖关子,叹口气直言:“澄哥儿,你中了诅咒,变成女儿身啦。”


江澄猛地抬头,难以置信地盯住她。


“泽芜君把你送回来的时候真是吓死我了,我有多久没见你伤得那么重了,真真一点血色都没有,”她仿佛打开了话匣子,满心的担忧往外倒,“虽然江大夫说没有外伤,只是诅咒造成的疼痛,可你睡了整整一天一夜,我和泽芜君都担心得不得了……”


……泽芜君!


见江澄的脸色更白了,她仿佛明白了什么,连忙安抚他——她——他:“别担心,泽芜君特别贴心,进莲花坞的时候用他那个宗主服把你遮住了抱进来的,除了我和江大夫没人知道诅咒的事。”


抱……?!


江澄绝望地闭起眼。


“……蓝曦臣人现在在哪?”他艰难地开口。


“还在莲花坞呢,我给他找了间客房,他现在大概在会客厅等你醒过来吧,”莲心道,“对了,要不要跟他说一声?”


江澄仿佛拒绝事实一般对着自己的双手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,最终还是重重一叹气,心知这脸已是彻底丢尽了,蓝曦臣的性格也不至于在明面上嘲笑他,只好强忍下屈辱道:“……请他过来吧。”


一边把被子往胸口拽了拽。




过了片刻,只听一个温文的声音在门口道一声“失礼”,随后蓝曦臣的身影在床边不远处站定。江澄强作镇定,心想自己被敌人轻易挑拨已是不该,中了这阴毒咒术更是丢尽脸面,万万不可再在蓝曦臣面前失去冷静,即使对方见他现在凄惨情状露出怜悯神色,也决不可恼羞成怒,只要挺直脊背承受即是。


他在被褥下的双手握紧成拳,生硬地开口道:“此次……多亏蓝宗主救命之恩,江某没齿难忘,他日必当重报。”


话一出口,那陌生清泠的女子嗓音便让江澄皱起眉,瑟缩刹那,终究还是逼自己说完。


蓝曦臣抬头望向他——她——他,却只愣了一愣,便露出和往日别无二致的和煦微笑:“江宗主言过了,实际上,我并未能做到什么,倒是江宗主,你现在感觉身上是否还疼痛依旧?”


江澄没想到对方待他态度如初,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,直直顺着他的话答道:“啊,还有些痛,但不严重了。”


蓝曦臣松了口气。“那样就好,想来这诅咒并不如那温逐流之弟所言,是‘挫骨扬灰’之咒,”他沉吟道,“只是我孤陋寡闻,确实也未曾碰到过如此奇怪的咒法,竟可转换人性别。——江宗主有什么了解吗?”


对于江澄中咒一事,他并无嘲笑,亦无怜悯,更没有顾忌江澄自尊刻意绕开不提,而只是轻巧普通地说出了口,不知为何,虽被直白提及自己性别转换一事,这就事论事的态度却令江澄松开了紧攥的双手。


他思索片刻。“我此前也未曾听说过,之后得去藏书室中搜寻一番,”顿了顿,他对蓝曦臣道,“只是莲花坞珍本藏书原本就不丰富,当年大火后更是损失惨重,到时候可能需要借云深不知处的藏书阁一用,不知泽芜君是否介意?”


蓝曦臣微笑着摇头:“自然不介意,如有需要,江宗主只需和我说一声,藏书阁可随时进出——毕竟,眼下这状况我自认也有一分责任。”


江澄皱起眉,也不知道蓝曦臣这个随时揽锅的性格是个什么毛病——说到底,这场闹剧全是他心浮气躁、轻敌妄动所致,与对方又有什么关系了!换了别人,他一句“我的错还轮不到你来打圆场”就要脱口而出,但蓝曦臣语气真诚,何况这次于他有大恩,于是默然不语。


两人又聊了几句,蓝曦臣便说不打扰他休息,自己先行回云深不知处去找相关资料。江澄点点头,顿了顿,直直望向对方,认真道:


“蓝曦臣,这次谢谢你。”


对方被直呼名字,一怔,最后露出个有些快活的微笑:


“不客气。”






如大夫所言,江澄这次并无外伤,可诅咒令骨骼起了变化,骨髓里痛起来也确实难忍,是以在床上躺了五日才可下地。


他这性别一转换,身高缩水、体型变化,且不论原本的衣服是无论如何也穿不上了,就算穿得上,他现在也决不能以女儿身着宗主服走动。江澄本想找裁缝现做几套男装,可一问下来,制作周期少说五到七天,他只想尽快行动起来,找出恢复原身的办法,是以最后只得勉强同意着女子猎装。


莲心应他要求找了几身秋冬装束,他一拿到手便觉有些眼熟,在对方帮助下勉力穿上后一转头,只见对方看着他怔怔地红了眼眶。


江澄眨眨眼:“怎么了?”


莲心摇摇头,别过脑袋抹了一把眼睛,朝他扯出个笑。


“没事,”她带着点鼻音说,“就是觉得澄哥儿好看。”


江澄扬起眉。


莲心见他神情,只好低声道:“这衣服是……以前小姐穿过的。”


江澄一愣,终于反应过来。他默然片刻,拍拍对方肩膀。


“怎么随便说我一个大男人‘好看’,”他扯起嘴角,“是不是欠打了?”


莲心扑哧一声笑起来:“是,莲心知错了!”




莲心离开后,江澄一人呆立片刻,终于坐到镜子前。


镜子里的人细眉杏目,眉眼间全是化不开的凌厉讥讽,一双薄唇似勾非勾,虽穿了昔日江厌离的衣服,却怎么看也不像他那个温和得没脾气的长姊。莲心这姑娘思念过度,眼神竟差到了这个地步。


自己怎么比得上姐姐呢。


他对镜中自己嗤笑一声。


怕是更像他那人见人惧的阿娘吧。






谁知道,过了半月,他竟在昔日手足的口中听到了一样的惊呼。


能自由行动后,江澄只用两天便翻遍了莲花坞的藏书,确认其中并无与诅咒相关的内容,向蓝曦臣发了封信,对方回复时附上了蓝氏的通行玉令。于是他便直奔云深不知处和对方一道翻阅藏书,凭着年少求学时和魏婴摸鱼的记忆每每翻墙进出,又在蓝曦臣的帮助下躲开其他人,这样每日在莲花坞与姑苏来回半月,竟也从未被人撞见。


这两日,除开自性别变换以来一直在骨骼间发作的隐痛外,他时常觉得头晕目眩,不似一般疲劳症状,找江大夫一看才知竟是失了一魄。他到藏书阁后如此一说,蓝曦臣主动提出代他去一次清凉峰,江澄受了好意,眼看对方出门没过半盏茶就原路返回,手里拿着锁灵囊,身后竟还跟着两个他现在十分不想见到的人。


听见魏婴那声“师姐”脱口而出时,江澄心中一痛,脸色却变得阴沉下来。魏婴反应过来,自知失言,一句“江澄你……”说到一半没了下文,紧紧抿住唇,脸色苍白地盯着他看。


江澄本欲对魏婴讥嘲一番,狠狠将这胆敢提起他亲姐的凶手戳到心口流血,可看见对方那张不再熟悉的脸,想起自己也变了副模样,两个曾经情同手足的人各自换了皮囊相对无言,仿佛将内里灵魂之间的巨大变故与隔阂摊在了面上,他忽然就有些累。


他的表情黯淡了些,张了张口,最后低低吐出一句:


“阿姐已经死了。”




他没去管魏婴什么反应,绕过对方下了楼。




TBC




都没人夸我章节标题有趣,委屈(你。


以及,很隐晦地点了一下题,估计没人看出来(。

评论

热度(5130)

  1. 共6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