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狗就是欠了江澄欠了江家怎么了

我爱你,但是不喜欢你。

【曦澄】山颓(四十九)

往生云:

目前的(四十八)、(四十九)两章,为原本第(四十八)章的扩写。


 


今天本来要更新,读前文时自觉写得太烂,忍不住又修了修,一修就多修出来5000字有余,增添了不少剧情+少许伏笔,喜欢琢磨剧情的建议重看~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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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蓝思追此时正被蓝景仪搀扶着,他声音虚弱,语气却不容置喙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他一字一句道:“是我禁的。诸位,此人信口雌黄,添油加醋、东拉西扯地污蔑我的恩师,当众给蓝家上下几百门生弟子的长辈泼脏水。恕晚辈实在不能坐视不理。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易为春的嘴唇紧闭说不出话,此时只发出几声呜呜声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蓝思追迅速又给他加上一层禁止,继续道:“这个满口胡言乱语的人,妄图给含光君扣上的罪名,实在都是断章取义、用心险恶。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“他的一番高谈阔论,看似逻辑通顺,实则漏洞百出!只因为,从一开始,他就错了。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人群中有一和易为春一起来的散修问道:“错哪儿了?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“出发点。”蓝思追闭目道,“一个人一旦出发点错了,那么无论他之后的路走得多么顺利,都是一条根本不该存在的路。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“他以含光君不得已的一句辩解为开头,进而引发出底下这一串这么多话,试图混淆诸位的视线。可诸位不要忘了,一个人的言语,未必就是他内心最真实的写照。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在场的所有人,无一不是权势地位高于他人,便是有过人之处在身,而这样的人,若不想变成第二个魏无羡,必然要与人打交道,一旦打交道,便要不自觉说出违心的话来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这个道理人人深知,如今被蓝思追点破,众人一时都无人接话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蓝思追又道:“而且方才含光君的那句话,只要稍微动动脑子想一下,便可知道含光君也是不得已。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“就在刚才,当着大家的面,这位易先生出口成章,诸位似乎觉得并无不妥。而对于含光君来说,他的道侣被他人出言中伤,他若半句也不开口,是否日后就会被人诟病薄情寡义?但含光君一旦开口,无论他说了什么,必然都是不得已的辩解偏私之语,旁人或许只会觉得牵强,但这句话,却一定会被早就有所准备的易先生拿来大做文章。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无人回答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蓝思追此时经风一吹,轻咳几声,抬袖掩口,似要拭去唇边污血,一旁的蓝景仪见他这样,立刻就急了,开口抢答道:“所以这易为春一定是早早就想好了说辞来诬陷含光君!你们居然还信了,连这样一点判断力都没有吗?!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“景仪,不要冲动。”蓝思追压下了他的话,又咳了几声,然后才道,“诸位不要听他的,让我们继续说。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蓝景仪被他当众打断,愤愤瞪他一眼,但身体却听话得很,自此闭嘴,站在旁边再也不发一言了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蓝思追继续道:“除此之外,其实不光出发点,就这位易先生之后的说辞来讲,也同样诸多存疑。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“就譬如刚刚易先生所说,他指责含光君对着他一个受害者都能生出杀心,因此便是毫无善意,便是不仁不义。那么反过来说呢?假若含光君真的不仁不义,实际上早在他方才对魏前辈第一次动手时,大概这位易先生就已经血溅当场了吧。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众人的脸色再度变了,似乎又被蓝思追所说动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可他的说辞显然没有易为春那样有理有据,一路陈述全靠心证,几无现实支撑,要想就此将众人说得心服口服,显然还不够格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果不其然,不过片刻,就有人问道:“即便是你这么说——那刚刚易为春所说的,含光君重伤蓝家三十多位长辈的事儿——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“各位。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这一次,却是蓝曦臣开口了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蓝曦臣唇边带着一抹礼貌的笑意,但任谁都看得出,他此刻毫无半点堪称愉悦的情绪夹杂其中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蓝曦臣道:“到此为止吧。姑苏蓝氏族内的事,便不劳诸位多关心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众人齐齐噤声,心中不约而同道:得,没有现实支撑算什么?他含光君是什么人,有权有势的蓝氏嫡亲的二公子,难道还会怕这些流言蜚语吗?


 


       始终未发一言的江澄也突然嗤道:“几句东拼西凑的闲言碎语,你们就真信了?有些人就是闲事管的太宽,所以才总匀不出时间来做点正事,结果就是忙忙碌碌、却总一事无成!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四大家族在内的两大宗主轮番亲自发话,二人一个红脸一个白脸,配合堪称天衣无缝,众人纷纷安静如鸡,不多时便再无一人质疑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而蓝曦臣脸上毫无解决事情的轻松,反而是满面愁容,一脸凝重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方才,蓝思追一个少年人,身受重伤,说起话来却脸不红心不跳,面色沉稳,而且有胆有谋,毫不怯场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他看得出,蓝思追的天资才能皆是上佳,将来必成大器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若是今天以前、哪怕半个时辰以前的蓝曦臣,看到这样的弟子,都会由衷感到欣慰,且十分高兴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但在他知道,蓝思追的真实身份是温家人之后,他非但不觉得高兴,甚至还对这个可造之材身上所展现出的闪光点,多了一丝难以言说的警惕和凝重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此时,事情圆满解决,本该告一段落,但易为春却突然强行冲破了禁言术,喷出一口血来,厉声大骂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“说得过就说,说不过就将别人的嘴堵了再自己说,你们算什么名门世家!连市井流氓都不如!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蓝曦臣赫然回头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易为春哑着嗓子骂道:“蓝宗主,你蓝家家规四千条,其中有没有一条,是让小辈说不过别人就去封别人的嘴的?我竟不知,禁言术原是这样用的。好啊,解决问题算什么本事,让提出问题的人闭上嘴不就好了!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因他这句话,蓝曦臣浑身震了震,似正要开口辩解,却忽然又被江澄打断了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江澄拉住蓝曦臣道:“一条见人就咬的疯狗,不必理他。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却不想易为春见江澄开口,竟然连最后的脸面也不顾了,高声骂道:“疯狗?江宗主,你有资格说我吗?你别忘了,这十多年来,你赶尽杀绝地对付天下所有鬼修,论性情刻薄、论手段凶残,有谁——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聂怀桑终于忍无可忍:“易为春!攀咬也要有个限度,你不要忘了,你的断腿之仇是谁替你报的!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江澄尚未答话,对于易为春这样口出恶言、而又狼心狗肺的人,说实话,他见得多了,因此也不足为奇,但聂怀桑会替他说话,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而此刻站在人群中,始终未发一言、也未被提及一句的金凌,因为一直置身事外,此刻反而格外清醒,他听到聂怀桑的话:攀咬也要有个限度,不由觉得有几分奇怪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不是“不要攀咬”,而是“有个限度”,这个限度是说什么,只准攀咬蓝家,却不准拉江家下水?


 


       无人解答他的疑惑,而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,在聂怀桑说出这句话之后,易为春浑身一震,似是大受打击,跌倒在原地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片刻之后,他竟然哭了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他哭喊道:“你们都有理由!你们都有各式各样的理由!蓝家是四大家族之一,我不敢公然作对;江晚吟围剿乱葬岗对我有恩,我不能恩将仇报;含光君出身名门世家,我不可随意诬陷;就连那个跟我有着血海深仇的魏无羡,他也在乱葬岗救过我的命!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“可我易家满门死的死、伤的伤,我家中一脉绝在我手上,这难道就是我活该吗?是我天命如此吗?!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没有人开口说话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易为春哭得涕泗横流,喘息片刻后,他哽咽道:“……我家附近的巷子里,住着几个小孩子。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无人接话,只听他继续道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“每天傍晚他们从学堂回来,都会在外面一起扮演仙门中的人。他们之中有泽芜君、三毒圣手、赤锋尊,也有不在这里的晓星尘道长和宋岚道长。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他说过这几个名号的时候,下意识逐一扫过这些人本尊,最后,他的视线落在蓝忘机和他背后的魏无羡身上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易为春笑了一声,继续道:“当然,也有含光君和夷陵老祖。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“我曾经问那个扮演夷陵老祖的孩子,说夷陵老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,你为什么要扮演他?他说因为夷陵老祖的名字听着威风,他还和含光君一起破了赤锋尊的案子,杀了金光瑶,是个很厉害的人。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他说到这里,依然没有人开口说话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“我修为不高,外出夜猎时,经常与人结伴同行。含光君逢乱必出,但凡我与散修结伴出行,总能撞见几个被他们救过的人,他们或者说含光君如何品貌双绝,或者说夷陵老祖风流潇洒,总之,这些话是绝对不会少的。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“在过去的十三年里,无论我生活如何不济,也至少有人与我同仇敌忾。他们说魏无羡是个大魔头,说不听话的孩子晚上会被魏无羡捉了。可现在呢?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他说得泪流满面,而听众却已经神色厌厌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易为春流泪道:“如果这些年发生的所有的故事,都是一本书的话,恐怕我在书中,连半页也没有吧。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“一个无能的、残废的、除了苦水和仇恨便一无所有的,受害者。拿什么来让别人浪费笔墨?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现在也是如此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他方才言辞锋利、咄咄逼人,几乎句句都要至蓝忘机于死地,字里行间,翻滚的都是他多年怨恨提淬出的恶毒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听众们对于这恶毒喜闻乐见,对于这尖刻津津有味,纷纷对他报以同情,对蓝忘机嗤之以鼻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可当他讲到他真正的伤心事,他当众大哭,颜面扫地,一字一字说出那些琐碎的、旁人永远无法感同身受的经历,方才的听众却鲜少为他打抱不平,最多是送给他几个怜悯的目光,随即纷纷离去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他们喜欢的,从来都不是他的故事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“我没什么要说的了。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易为春抬袖擦了擦脸,微笑道:“听我讲了这么久的故事,你们都忘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形了吗?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什么情形?


 


       众人灵力尽失、唯一的战力已经倒下,不远处还有一具凶尸,正在与鬼将军不分死活地搏斗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大多数人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起来,只听聂怀桑咬牙道:“你为了你的私仇,让我哥哥不得安宁,让在场的所有人置身险境。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易为春奇道:“私仇?聂宗主,你莫不是以为,我的私仇,就只有他魏无羡一个吧?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人,有哪个不是我要复仇的对方?一年前在伏魔殿时,你们是怎么说的?而今天在这里,你们又是怎么说的?他救过你们一次,所以呢,他犯过的罪就因此抵消了?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蓝忘机沉声道:“但即便如此,你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对他出手。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此刻,眼前白白的生机被易为春亲手掐死,围观的修士强压崩溃,有一人站出来吼道:“是啊,易为春,你明明知道的!现在大家都失去了灵力,只有他才可以救我们!你要杀他,为什么还偏偏要带上我们!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一听这人开口,只见易为春冷笑道:“救你?救你做什么?再像伏魔殿那样,救你一次,然后你们都大慈大悲地对他冰释前嫌、甚至感恩戴德吗?真是好正义、好宽宏大量。可是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,诸位,你们哪来的权利这样做?!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他突然站了起来,眼中满是阴狠的决绝,大声给众人宣判了死刑:“对真正的罪人网开一面,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加害者!你们这些人、这些事不关己就一脸淡然的人,你们谁都不无辜!如果今天你们因此而死,那就是为昨天的你们自己做犯下的错误陪葬!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易为春说到此处,竟然自己向尸群中走去,不一会儿便不见了身影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如今,走尸的数量比起方才已经锐减大半,此刻即便众人都失去灵力,单纯以武力相搏也可以斩杀,唯一麻烦的就是……


 


       人们纷纷望向与鬼将军混战的聂明玦,聂怀桑脸色全然黑下来,他看了那处片刻,终于开口:“事已至此,只能先弃岛离开,等来日休整完毕,再来处理也不迟。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无人回答他的话,因为所有人都知道,南海这岛不过是一处荒岛,就算留着聂明玦在岛上也不会怎么样,而这一次准备如此万全都遭人暗算,恐怕下一次,是没人肯再来了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而他的哥哥,就只能游荡在这孤岛上,孤独地徘徊,独自一人、神智全无地度过未来的很多年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他绝不可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!


 


       聂怀桑暗暗咬牙,于袖中的手蓦地攥紧,他绝不会就此罢休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既然这一次不行,那就下次。如果用劝的不行,那就威逼、那就利诱,哪怕不择手段。只要下够了心思,他不信有什么事是做不成的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然而他嘴上却说:“诸君,今日实在辛苦了,此处不宜久留,我们还是快些走吧。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看着蓝忘机抱着魏无羡离开,江澄脚步不自觉加快几步,可很快又慢了下来,放任自己走到队伍的后方,蓝曦臣见状,也一并放慢步伐,二人缓缓拖沓至队伍最末,蓝曦臣见后方无人,才抬手抚了抚他的后背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他自知此时言语无用,但总也聊胜于无,于是道:“不必自责,你已经尽力了。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江澄闻言抿唇,他抬眼再望向蓝曦臣,可见对方脸上仍然有些悲伤或是疲惫的神色,但他看向江澄时,即便是带着这样的疲惫,神情却也依旧温柔地宽慰他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他忽然觉得,能被蓝曦臣陪着,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二人的步伐都渐渐慢了下来,眼见着已经脱离队伍,江澄一手不自觉放入自己袖中,犹豫着开口道:“蓝曦臣,我……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可他的话还没说完,便又被打断了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岛上地势并不好走,蓝景仪背着蓝思追,体力透支过多,脚下一不留神,便从上山坡上直接踩空滑下来,生生掉到队伍最尾,若非蓝曦臣眼疾手快抓住了他们,还不知会怎样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江澄一看到这两个少年就觉得头痛,额角青筋抽搐不已,他将手从袖中原模原样地抽出,提声骂道:“你们蓝家是没有人了吗?为什么偏偏要你来背!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蓝景仪支支吾吾说不出话,而蓝曦臣不久前才知道蓝思追身份特殊,此刻面对的又是因温宁而死了姐夫的江澄,脸色不由变得有些尴尬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他拍拍蓝景仪身上的尘土,只觉得太多的事压得他头都有些发胀,只想快速息事宁人,一贯和稀泥对蓝景仪道:“你快走吧,我和江宗主在最后,不用担心。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江澄看着蓝景仪窘迫脸色,心中却不自觉的想起,当时在兰陵闹魍魉时,他曾不得已进入过蓝景仪的神识,在蓝景仪的识海中,江澄似乎看到过他和某个人亲吻的场景,而如今结合蓝景仪对蓝思追态度,蓝思追对蓝景仪的爱护,他心中忽然有了一个猜想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这个猜想直让他觉得火大,江澄越想越不对劲,不自觉间就皱起了眉,在心里咆哮道:难道断袖还会传染吗?!


 


       如此想的他丝毫没有记起,自己如今也是断袖之一了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蓝曦臣及时打断了他的思考,问道:“江宗主,你刚刚似乎有话要说?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经他一点拨,江澄这才回想起自己刚刚是想说什么,不由老脸一红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只不过碍着两个少年在场,他现在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那些话说出口,他摆手道:“也没什么,我都忘了我想说什么了,估计也……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话说到此处,江澄眼前乍然闪过一块黑影,他侧身躲过,只见飞来的,是一条温宁的手臂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江澄自然认得这手臂,而且他也知道,凶尸的手臂事后虽可以接上,但在这个时候断掉,无疑是给他们的又一计猛击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原本按顺序遣散的队伍骤然又闹起骚动来,几大宗主虽有意压制,但这些人今天一天已经经历了太多异变,情绪实在是再难以稳定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温宁本就实力不如,失去一臂,更是被聂明玦打得连连败退,聂明玦正从不远处冲来,而现在的鬼将军,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温宁自己也深知这一点,他几乎是牺牲般的将自己全然当做了肉盾,竭力阻拦聂明玦的前行。他单臂当着聂明玦的攻击,可一回头,却又看到蓝思追竟然也在队伍最后,此刻距离聂明玦不过百步之远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他顾不得旁边还有什么人,连结巴都瞬间痊愈,当即喝道:“快带阿苑离开!离得这么近,只会更加刺激赤锋尊!我拦不住!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人群中的聂怀桑听到这句话,忽然回过了头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而江澄听了这话,也是一头雾水。什么阿苑?什么离得近,刺激?可伴随这迷茫一同涌上的,还有当时他在龙泉脚下遇到这两人的情景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当时的温宁似乎要解释什么,江澄主动背过身去:“不要说,我不想听。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而现在的他,却由不得他不听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人群中的金凌渐渐回过头来,秘密揭开的速度像气味一样扩散,他眼中尚有几分眼见自己小叔被分尸解体时的绝望,又似乎察觉了什么,此刻更是如遭当头棒喝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温宁的身子骤然被掀开,他的四肢几乎是同时离开身体,而聂明玦,正以令人不敢相信的速度冲向人群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或者说,冲向人群中唯一尚在人世的温氏后人,温苑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众人齐齐惊呼起来,蓝思追眼中生出近乎苍白的绝望,此刻在场的所有人灵力尽失,唯一还能与聂明玦奋力一搏的温宁已被卸了几块肢体丢在一边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他忽然开口,声音依然是虚弱的,但却充满坚毅的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不到半个时辰之前,他对蓝景仪说:“景仪,你别冲动。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半个时辰之后,他说的却是:“景仪,放我下来。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他不能让蓝景仪陪着他一起死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蓝景仪顿时红了眼眶,低声骂道:“你就只有这一句话要说吗?你这个木头!蠢货!人人都说你聪明,可我看你就是个半点不通人情的傻瓜!你明知道我不会放开你,你为什么还要这么说,是存心让我难受是不是?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他脾气又急,反应又慢,因而往往祸从口出。直到蓝景仪将这一长串的话都骂出来之后,再抬头时,对上蓝曦臣的脸,才发觉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话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然而蓝曦臣此时却也无暇计较这些了,他只是道:“我是一宗之主,怎么能放任小辈面临危险?你们走吧,大哥这边……有我。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话毕,他握起毫无半点灵光的朔月,却是毫不犹豫地,站在了两人面前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这两个人,一个刚刚说出了何等暧昧的话,另一个则在才被他不久前才识破了身份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然而千钧一发之际,截住聂明玦铁拳的,却是一柄闪烁着紫光、十分充沛的灵剑!


 


       三毒的光芒几乎照亮整个森林,众人纷纷惊呼起来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“三毒圣手!”


       “他为什么还会有灵力?”


       “他明明有灵力,为什么又一直不出手?”


 


       琐碎的猜忌声不断传来,而蓝曦臣却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。


 


       江澄离他的距离是如此的近,因而他也比所有人都能更早一步分辨出,那三毒剑上流窜的根本不是灵气,而是——


 


       魔气。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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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章让思追儿疯狂出头,因为想写思追和蓝二之间的师生情。


 


对于易为春,该说的都在文里说了,只有一个地方想特别提一下,在他哭了、失态了之后,群众对他的兴趣大减,这个情节灵感来源于知乎上一个提问:“为什么我现在越来越不喜欢江歌妈妈了?”


 


恩恩,下一更在今天会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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