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狗就是欠了江澄欠了江家怎么了

我爱你,但是不喜欢你。

【曦澄】何須鵲橋 - 曲水 (上)

月曉輕風:

※人物屬於原著,OOC是我,原著世界觀


※時間線是魏無羨殞身後,十三年間的第九年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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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末夏初,正是花繁葉茂的時節。


水岸邊楊柳堆煙,翠幄重簾閒垂。風撫柳梢,雪絮起,柳絲搖翠,偏惹波影蕩漾,不絆行舟。吹更遠,綠水逶迤,渺渺長堤芳草如茵。


廣袤的蓮花湖內,一塘秀色初露,小荷還見新角,搖曳輕舞綠裙,未曉春恨生。


天際一道流光劃過,白衣男子衣袂翻飛,沐清風,御劍而來。隨著高度下降,風勢漸歇,最後輕巧地落在蓮花塢碼頭外的一處空地上。


收起了朔月,藍曦臣朝碼頭方向走去。


 


蓮花塢大門前的碼頭寬闊,每日舟船往來,人煙熱鬧,因此從早到晚總有著各種攤販,賣蓮蓬、菱角或是各種麵點吃食、日用雜貨等,雖未完全恢復到早年的榮景,但已可說是輻輳之地。


藍曦臣信步漫行於人來人往的碼頭上,時而看看攤位上的貨品,時而與熟識的攤主寒暄個幾句,一副熟門熟路的模樣,就算沒買東西,悠閒地逛著是種樂趣。


混有蒜味的甜香飄來,讓他在一個賣餅的小攤旁停下了腳步。攤上,一個個巴掌大的醬香餅剛起鍋,正擱在鍋邊瀝乾油份,金黃色的餅皮略帶焦脆,冒著騰騰熱氣。


「喲,這不是藍公子嘛,又來找江宗主啊。」老漢笑得和藹,一邊招呼攤前的客人,一邊開口和藍曦臣閒聊著。


「路過得空,來看看朋友。」藍曦臣走上前,道:「老闆,麻煩來兩塊餅。」


「好嘞,馬上來。」


想了下,藍曦臣正打算再開口。老漢已經動作俐落地包好餅,笑著朝藍曦臣擠了擠眼:「您的餅,老樣子——再多放些辣醬。」


他則回以微笑。「謝謝老人家。」


 


當藍曦臣提著用油紙包好的餅來到蓮花塢大門口時,巳時將過了一半。


踏上門口臺階,他向門前的守衛道:「在下姑蘇藍曦臣,途徑雲夢,特來拜會江宗主。」


沒隔多久,接到通報的江家主事立即將人請了進去。


 


 


「…好嘛…拜託…」


主事站在江澄的書房前時,整個人是尷尬的。


房內不時傳出女子的柔聲請求,伴隨著布料窸窸窣窣的摩擦聲,雖聽得不是很真切,卻讓主事盯著兩扇木門許久,本欲敲門的手僵在半空中,心中百轉千迴,猶豫著到底該不該打擾。


反覆權衡,才終於下定決心。主事曲起指節,敲響了眼前的門後,若有試探的出聲道:「宗主…」


「進。」


幾乎是即刻就得到回應。


 


入了書房,很難不發現屋內與以往的不同。本在窗邊靠牆擺著的梨花木椅被移至案前,上頭側坐著一名身著鵝黃色裙衫的妙齡女子,正半倚著書案與江澄交談,試圖吸引他的注意力,膝上則蜷曲著一小團毛茸茸的物體。但她臉上的笑容有些僵,是那種想發作卻又憋著的樣子,心情顯然並不是太好。


主事先是看了看女子,又將視線轉回自家宗主身上,來回了幾趟,琢磨著該如何開口。


江澄依舊一如既往地在批閱卷宗,又伏案書寫了一陣,才將上好的狼毫小楷擱下,神色如常地抬首:「怎麼,不說是何事?」


「這…」主事略有遲疑地望向一旁。女子業已轉過身,看著打擾自己與江澄獨處的來人。


江澄嘆了一聲:「你說吧,無妨。」


「藍宗主來訪,現已請到蓮榭候著。」說出『蓮榭』的瞬間,主事覺得自己身上彷彿要被女子不悅的目光給戳出兩個窟窿。


蓮榭位處江澄的居所後,屬於江澄的私人空間之一,若非江澄允許,一般是不讓其他人進的。為了怕發生誤闖,只要是要在蓮花塢內過夜的賓客,都會被清楚告知此事。


「澤蕪君?」聽到藍曦臣來了,江澄有些喜形於色,「你跟他說我收拾好就過去。」


「呃……」


見主事臉上露出幾分尷尬之色,他這才想起書房內尚有其他人。江澄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嚨,對主事道:「那個,你先差個人送羅姑娘回房,再去傳話吧。」


發現這兩人從頭到尾都將自己晾在一邊,再加上自覺被江澄冷淡對待,女子不由得怒上心頭,她本不願離去,剛要開口發作,卻望見了江澄那沒打算商量的神情。當下冷著臉,一手提起裙擺,一手抱起小毛團,「哼!」的一聲,氣沖沖地扭頭就走。


 


見狀,主事一臉無奈地看著江澄:「宗主,這羅姑娘…?」


「天曉得。一早就揣了隻小奶貓來,說是想和我一起養,還磨著非要養在蓮花塢裡。」江澄越說越覺得實在莫名其妙,「我連狗都沒養了,養什麼貓。」


 


我的好宗主啊…你難道是真不明白羅姑娘的心思?


主事此刻是萬般無語。


 


上回藍曦臣造訪,江澄帶他去體驗垂釣。樹蔭下,兩人並肩坐在水邊,由藍曦臣持竿施餌。


日漸西移,荻梗做的浮標不時輕輕抖動,左右卻總等不到魚兒上鉤。好不容易那竿梢點動,沒一會兒竿身便彎成了半月型,以這動靜,興許能是個大收穫。


江澄在旁催促著,要藍曦臣趕緊提竿收線,哪知才剛將大魚提出水面,一尾更大的魚隨即自水中張口躍出,緊咬住鉤上的魚不放,一陣水花四濺後,終將其撕吞入腹。


於是藍曦臣錯愕地呆愣在水邊,手裡握著空蕩蕩的釣竿,半晌說不出話來,他則是大嘆可惜,好不容易釣到的大魚就這麼給搶走了。


不過一尾魚能換得窺見藍曦臣少有的失態,倒也不算太虧。


「宗主,人都給氣走了,您怎麼還笑啊?」主事忍不住詢問。


江澄回神,橫了主事一眼才道:「我哪有笑。」


主事用手揉揉眼,直瞅著江澄,也不回話。


「你先跟上去,隨便幫我找個理由說幾句,再給她送些糕點安撫下。」江澄對主事撇了撇嘴角,用談論“今天天氣如何”的語氣交代著,「藍曦臣那兒我自己過去就行了。」語畢,他留下一案待整理的卷宗,大步流星地率先出了書房。


搖搖頭,主事心想,宗主這次和羅姑娘的感情沒準兒是談不成了,只求別交惡才好。


 


 


曲廊轉折連綿,蜿蜒於水際,連接湖畔的數個廳屋。紫色的身影穿過廊下,由遠而近,藍曦臣取過一只茶盞,斟得半滿後,置於桌面另一側。


「澤蕪君,今日怎麼有空蒞臨我雲夢?」面上維持著平靜無波,語氣中卻隱隱透露一絲欣喜,他一撩衣襬,在藍曦臣對面落座。


他笑笑,視線未從江澄稍離,只是說道:「現下並沒有旁人在,江宗主喊在下『曦臣』便可,我們之前說好的。」


被看得很不自在,江澄出聲道:「欸你…藍曦臣,你來找我有什麼事?」


沒有馬上回答,藍曦臣將原本放在桌上的油紙包遞了過去,「我在碼頭上買了餅——你最喜歡的那攤。你邊吃我們邊聊吧。」


「你怎麼知道我又忘了用早膳,謝謝。」


江澄喜孜孜地將油紙打開,頓時香氣四溢。


 


「除崇的回程上途徑雲夢,就想著順道來打擾晚吟了,正好能和晚吟討論金小公子的夜獵之事。」


金凌今年年滿十歲,正是玄門子弟們開始參加夜獵的年紀。江澄親自操辦,為他精挑細選出一處適合初次夜獵的地點,該地區並沒有任何仙家駐守,只是恰好就緊鄰著藍氏地界,是以雖非藍氏所屬,但以往若有事端,藍氏便不曾視若無睹。


「夜獵的地點想必晚吟還沒有去過吧,不如先去走一遭?」藍曦臣提議道。


「也好,我們先去探路,看看環境,若是發現有什麼過於危險的凶物,正好順手清理。」江澄瞇了瞇眼,右手食指上的紫電,靜靜流過紫色電光。


「好。」藍曦臣笑答。


嚥下最後一口餅,江澄起身:「走了,我順道和主事交代一下,我們就出發。」


 


「宗主,澤蕪君。」主事分別向迎面走來的兩人示禮。


「你來的正好,我要和澤蕪君出門辦點事,晚膳前回來。」


聽到江澄的話,江家主事只覺得一陣腦仁發疼,連忙問道:「那羅姑娘那邊…?」


本來呢,他是十分樂見自家宗主能有個伴,一有機會便是暗暗撮合。不過江澄每次對待姑娘家的態度總是不冷不熱,最後對方往往因此憤而求去,讓主事傷透腦筋。而主事從江澄那處旁敲側擊得出的原因,不外乎是達不到擇偶條件,或是性格不合。


只能說,感情的事,一個巴掌拍不響啊。


「你自己看著,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。」江澄略有不耐地揮揮手,屏退了主事。


「羅姑娘?」這對象換的只怕是有些快呀。藍曦臣饒富興味地看著江澄笑,後半句調侃的話沒說出口。


江澄有些困窘,對藍曦臣道:「湘岳羅氏的長女。羅老宗主和家父算的上是舊識,前些日子帶著她一道來雲夢春遊,後來羅老宗主說是有些事要辦,不方便帶著她,讓她一個人住客棧又不放心,就把羅姑娘暫時寄在我這兒。」


「原來如此。渙此次外出,一路上皆聽聞晚吟要為蓮花塢尋覓女主人,還以為羅老宗主即是奔著此事。」


江澄哼一聲,「全是因為金凌那臭小子,上次回蓮花塢住的時候一直吵著要個舅媽,我不過是隨口應了句,結果不知是誰多事放出風聲,弄得方圓百里內全都認為我有意娶親,送上門的拜帖沒完沒了,煩都煩死了。」


藍曦臣微微蹙眉:「所以晚吟就拿羅姑娘來擋著?」


「瞧你說得這麼難聽,你當我江晚吟什麼人啊。真的只是湊巧,我沒特意對外澄清罷了。」江澄嘴角抽了抽,「難道,你還能頂替她幫我這個忙不成。」


「抱歉,是我失言冒犯了晚吟。」藍曦臣頷首賠過不是,又正色道:「但此事若需要渙幫忙,自當義不容辭。」


江澄丟下他,頭也不回地往前走:「咳,你瞎說什麼呢。」


 


日中陽光正好,兩人一前一後,同時御劍離開了蓮花塢。


 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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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BC


之前寫得文裡,一直沒能讓曦澄兩個人的關係更進一步,說實話我自己都累。


不知道這篇能不能讓人感受到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不錯了。  Ծ‸ Ծ


中秋可能是沒空寫點什麼應景,求生存不易,一路坎坷到年底。ლ(ಠ益ಠლ)


最近好亂,透明如我應該是不會被天降破鍋砸到(吧w),願大家都安好。


以上,若有不妥之處還請輕噴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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