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狗就是欠了江澄欠了江家怎么了

我爱你,但是不喜欢你。

【双道长】随笔——谁能料

windylee璇轩:

义城向来薄暮笼罩,今日却是难得的好天气,晓星尘忙不迭把衣服都拿出来洗干净晒晾。


“你这个人啊,伤已经好了,自己有手有脚的,为啥要让道长帮你洗衣服啊?”小姑娘愤愤不平的嗓音在身后响起。


“有什么办法啊,谁让道长洗得很干净啊。”一贯的调皮语调。


“你总是这样,欺负道长好脾气!”


“那你又怎样啊?难道你的衣服是自己洗的吗?”


“我……我怎么能跟你一样啊,你四肢健全,耳聪目明,而我眼睛看不见啊!道长哥哥是特地照顾我而已。”


听着身后惯常的斗嘴,晓星尘微微一笑,并没有停下手上的活。


不过,说到洗衣,晓星尘不禁记起一件往事。


一件和宋岚有关的往事。


下山离开师尊不久就遇到了志同道合的知交,内心的欢愉自不必说,每当谈起志向理想,彼此的一致性总令自己庆幸当初下山的决定。


虽前程难料,但当刻心里愉快得很。


子琛相邀自己到白雪观作客,两个人秉烛夜谈直至鸡鸣时分,道别回房后自己仍思潮兴奋,想着没有睡意便去找些事来做,恰好看见子琛有件袍子搁了在檀木椅子上。


事后几天,从白雪观子琛小师弟静轩的口中,他方知晓子琛有洁癖一事,然而,子琛对此事并无任何不满,反而微微更有几分亲悦,如今想来或许也是因为洗得很干净的原因?


念及此,不由自主弯起嘴角的弧度。


然,唇角的笑意刚刚漫起又骤然止住。


想到白雪观,下一刻涌上心头的却是愧疚和痛楚,使得自己不愿意再多想,若继续,脑海中都会是一片浓烟弥漫,血迹斑斑、断瓦残垣,令人不忍目睹的景象……


只是一个念头难免仍会不时泛上:不知道此刻子琛如何了?振作起来了吗?会继续他的理想吗?


但愿他平安如故,那么即便不能再相见,自己的心总算是得到了些许欣慰一般……


“道长,你在出神想些什么?”


微笑摇头:“没什么,一些旧事而已。”


是啊,只要人还平安,便是幸事。


脸上感受到微曦的阳光,耳边是舒和的清风,身边还有彷如昔日师弟师妹的同伴,自己亦还有能力帮得一桩是一桩,确实一切尚且安好。


谁能料一切希望皆被湮灭的景象会是怎样?


 


数年遭遇世间事,口蜜腹剑难度人。


得逢知音,不辞倾付满腔真。


未料此情却相累,欲洁未能反染尘。


何托衷肠?


终是悠悠一缕魂,散天地,静无音。


 


 


几年来寻寻觅觅,燃起希望无数次又失望过无数次,然而看着眼前有些破旧的小城镇,宋岚顿了少顷仍是决定踏入。


“我知道他在哪里,道长你跟我走吧!”


意外来得如此突然,突然到令他措手不及以致有些失态,跟着小姑娘的脚步越接近那简陋的义庄,胸臆间的心跳越发响彻耳膜。


该用什么表情相见呢?


相见后的第一句话该是道歉还是问候?


该如何说才合适?


千头万绪,无所适从。


从来没有想到仅仅一句话能够令人如斯后悔。


当初遭逢巨变,理智里知道不能怪星尘更不应怪星尘,可恨的明明是薛洋那个渣滓混账,可是一想到自己痛失亲友、双目失明、前程无望,内心就仿佛被一片黑暗所淹没,傲雪凌霜被折损了傲气,如何再能与明月清风一同闪耀并列,朝着那个设想中的理想携手前进?其实那一刻他只想躲开任何人事物,并无有意针对星尘……熟料一时意气的代价却是如此血淋淋而深重呢?深重到胸口有如窒息一般难以喘息,深重到痛彻心扉。


“怎么啦?你怎么不过去?”


小姑娘带着疑惑的脆亮嗓音响于耳边。


是了,无论如何他都不会逃避的,他要告诉星尘他真实的心意,包括他的内疚与以及决心。


一抹深色的身影先于他踏入义庄,令他再次僵立于原地……


谁能料再相见的情形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设想的呢?


 


伯牙失子期,破琴绝弦,以绝期念。


子琛待星尘,守得碎魂,梦里探寻。


义薄云天,情深伤更深。


高山流水,何处再逢君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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